阿喜

人生天地之间,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庄子.知北游》

【楼诚】敬亭山

傍晚时分 亮着一盏灯,极暖的光圈照着灯下的两个男人,他们在认真的看书,两人都入了中年,却没有一点要衰老的样子,眼睛依然明亮,依然那么令人着迷。

明诚侧过头看着旁边的这个人,他从少年到青年甚至到中年一直望着这个人的一切,从不厌倦。

他记得小时候到了明家,就一直跟着他,和他在一张很大的书桌上做功课,还小的他一抬头就能看见大哥的侧脸,带着青年人该有的锋利,让他十分心安。

再大了一点,和他一起去巴黎,两个人挤在远没有明家书桌大的书案上,那时候一切都开始忙了起来,他还是习惯性的去看大哥的脸,明楼已经开始学会敛起自己的锋利,可阿诚依然能看见沉在大哥骨子里的力量,他以他为榜样,只想能够和他并肩。

后来又回了上海,两个人在数不清的刀光剑影里为了理想小心翼翼的前进着,不曾有过后退的念头,咬着牙走了一步又一步。在外头两人不得喘息,回家后,还是在书桌前,少有安静的时候,明楼处理文件和看书,他帮着忙,也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去看他的脸。

现在抗日胜利,他俩又回了巴黎,完成理想,生活安稳,两个四十多岁的人,又像回到小时候,一盏灯,两本书,他还是抬头去看大哥的脸,线条随着岁月愈发趋于平和,眼角也不可避免的有了皱纹,似乎是有变化的,又好像是什么都没变。

相看两不厌,唯有敬亭山,阿诚突然想到这句诗。

他是他的敬亭山。

明楼转过头看见了一旁的阿诚嘴角弯弯的看着他,不禁吻了他一下,好像尝到蜜糖。

于是猝不及防的,阿诚得到了一个吻,轻柔的落在嘴角。

“看什么呢?”明楼明知故问。

“敬亭山。”阿诚合上书,一本正经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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