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

【楼诚】生离死别

关键词：生离死别     @楼诚深夜6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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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要掰成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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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恩沙是山脚下的一个不大也不小的镇子，在塞恩沙镇的东边是一个湖，算不上大，再往东一点是一片森林，常年都是郁郁葱葱的。

可镇子里多热闹好玩有趣的实在太多，奇绝的山光也都在西边，于是除去几个顽皮的小童实在少有人去。

“怎么，和爱丽丝分手了？那个乔安娜呢？”壁炉里有火，暖洋洋的光散在屋子里，年轻人捧着一杯热茶苦恼的皱着眉，早就习惯老人家的打趣。

另一个坐在壁炉旁看书的老人也照旧配合的笑了，岁月留下的皱纹都挤在一起，像小屋旁边偶然投下石子荡起涟漪的湖。

“唉，女孩子真麻烦。”年轻人故作老成的摇摇头，喝了一口热茶，提高了声音，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外人，“有威士忌吗？”

“嘿！”那个切蛋糕的老人停下了动作，又转过头看那个壁炉旁的人，“像不像明台？”

明楼合上书，起身，去柜子里拿了一瓶酒出来“小朋友，百利甜酒？”

“我可不是女士。”
“从哪来的？”

两句话一齐说出来。

“诶，前两天小护士带过来的，你不知道？哦，对，你没在来着。”顺手拿了三个杯子，“喝不喝？”这句是问那个小青年的。

明诚挑着眉，端来蛋糕在桌子上，再简单不过的做法，奶和糖都是少量，明楼还是笑眯了眼，“辛苦啦。”

前几日明楼在院子里看报，忽然说，想吃蛋糕，“老年人该吃法棍。”明诚回他，“不，就要蛋糕。”明楼倚老卖老，面上坚决，眼里却藏不住笑意。两个人都是六七十岁的，卖给谁呢？

卖给爱人。

明诚冷哼了一声，只给明楼倒了一点酒，给小朋友和他都倒了半杯。

“你也少喝点。”明楼这样嘱咐着。

年青人见多了这样的场面，早都习以为常，“可我真的喜欢爱丽丝。”

“哦？比喜欢乔安娜还多？”明诚问他，和明楼弯起嘴角的弧度好像都是一样。

“哦，老天，你们在一起时，就没遇到困难？”年轻人不甘心，“就没分开过？”

“嗯，也不是没有。”明楼侧了侧身子，帮明诚递了草莓，“我去巴黎两年的时候，阿诚去伏龙芝的时候，还有吗？”他转向明诚。

“没了。”明诚答他。

“我现在情绪低落，请照顾一下我的情绪。”年青人觉得自己现在正闪闪发光，“真的从没分开过？”

“以前，没有生离，往后也只能死别。”明诚云淡风轻回答他，吃了一口蛋糕，顺便把明楼的盘子撤下来，换成了蔬菜汤。

怎么没生离过，那是二十多年接近三十年的时候了，他俩分别近四年年，互无消息，不知生死。

可明楼心里知道，那哪能算得上分离呢？他和阿诚的精神是一直在一起的，无论他们身处何方，无论他们是否活着。

所以明楼轻声和他的爱人说“不，死亡也不能。”明诚正要坐下，闻言微笑，皱纹一点点扩散，俯身亲吻了爱人的嘴角，奶油分明只用了一点，还是太甜了。

“嗯，也对。”明诚又倒了一点酒给他。

年青人觉得自己亮的发烫，是什么时候遇见这两个人？

大概十几岁的时候，来这边玩，从来不知道湖畔旁还会有个院子，前院空旷，只一张桌，两把椅，后院有花有草，像油画一样。

那是第一次见这两人，明诚浇花剪枝，明楼倚在一旁端着咖啡杯认真看着，不是看花，是在看人。

他们的过往种种，他这个小他们四十几岁的小朋友丝毫不知，只觉得明楼说的确实对，好像生离死别全对他们无用，他们似乎是专被上帝创造出来告诉世人，世上最好的爱是什么样子。

他还是幸运，得以见这样的爱情，所以，亮点就亮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