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

人生天地之间,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庄子.知北游》

【蔺靖】【楼诚衍生】故人归

小殊带兵去攻大渝,一去不返,带着穆霓凰那个镇守南境的郡主,游山玩水去了,穆小王爷成长得很好,南境太平安定。

那个向自己承诺小殊没事的江湖郎中自从那一战之后也再也没见过他。

乌发白衫,像画中人一般,听说是素来没正形的,可萧景琰却十分羡慕他,蔺晨是有大智慧的人,潇潇洒洒坦坦荡荡。

“长苏没事,我随军而行,您可放心。”他摇摇折扇,是一片月色的风流。

后来,萧景琰不出意外的登上皇位,坐在那九五至尊的龙椅上,对着朝堂上的大臣,对着四海的臣民,称孤道寡。

他偶尔会往琅琊阁寄上一封信,无非是什么水利金库兵马之类的事宜。他已经逐渐习惯皇上的政务,也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肯低头,不肯将就。

新政推行的开始是十分困难的,几个老臣当堂死谏,萧景琰在那金灿灿的龙椅上瞪着眼睛,一板一眼的吐了几个字,“朕准了。”反倒让几个老家伙面面相觑,脸憋的通红,没了言语。

所以你看,不愿低头有时候也十分方便,这金殿上的黄金琉璃瓦也没能让景琰退半分。

其实是暗自退了的,退在哪?退在去往琅琊阁每月一封的书信上,萧景琰每每去信,总要揉揉眉头,然后提笔写下一个又一个冷硬客套的字。

他倒是想写,那时与君初相遇,似是故人归,不知蔺先生算不算我萧某的故人?何时再来金陵小坐?

可这是写不了的,他只能写,感念蔺少阁主辛劳,若有所求,可来信告知,力所能及必当满足。

母亲还住在芷萝宫,那棵石楠树绿了又黄,萧景琰忽然就明白了母亲望着石楠树的神色。

情之一字,可有解?他想去书问那个白衣飘飘的少阁主。

然而他还是一身玄色的龙袍穿梭于正殿和寝宫或者是母亲的芷萝宫,偌大的金陵城,除了百姓生计,他就再没把谁放进过心里。

“草民确有一求,需当面说与圣上听,万望陛下恩准。”琅琊阁的回信被萧景琰捏在手里

他要来了。

萧景琰料到蔺晨这种人不会走什么寻常路,皇宫礼数繁多,萧景琰去了信,邀他去曾经的苏宅,那处院子自小殊走了之后就被他暗地里盘了下来,园中有一处翠竹,他在竹子旁,第一次遇见那个朗阔的江湖人。

没想到再见面,他还是立在那,一样的白色长衫乌黑的头发,收敛了很多意气的样子,有些拘束,想来所求之事不大好办。





“先生所求是何?”蔺晨抓着他逛了大半日的金陵城,萧景琰心里自是欢喜的,可他也清楚的很,蔺晨总归是要走的。

“皇上想知道?”那人摇摇折扇,凑的近了些。

不就是你要向我求的嘛,我当然要知道是什么。萧景琰暗自想。

没等萧景琰答,“皇上金口玉言,说了力所能及一定允我蔺某是不是?”蔺晨凑的更近,声音带着蛊惑,“我要什么都行?”

“当今天子,我要当今天子,皇上肯不肯给?”

“你……”萧景琰惊的说不出话来,看着蔺晨,“为何……你……”

“并非蔺某唐突,实乃当今圣上英武清贵,在下早在金陵就已生出爱慕之意,无奈狼烟乍起,为护友人,只好与圣上暂别,又因战事受伤久居病榻,未免心上之人担忧,故而拖了这些时日,圣上您,怪蔺某吗?”蔺晨少见的正经起来,看着萧景琰的一双漆黑的眸子。

萧景琰自然缓和过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答应你的自该做到。”心中闪了一个念头,“可先生亦该知道,既然称了天子,这金陵城,是出不得的。”

“无妨无妨。”蔺晨摆手,脸上止不住的笑意,“皇上您的皇宫那么大,就不能赏蔺某一个位置?”

能,当然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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