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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于怀没见过这样的明诚。
在巴黎,她见过明诚只一面,支着画架认真作画的东方青年,年青人独有的利落线条,好看的骨架把画画时穿的便服也撑的令人格外赏心悦目,她多看了两眼。想到那个人年轻时估计也是这副模样。
美不自知。
第二次见明诚,是在上海火车站。
她以情报科科长的身份。
如此身份,所以明楼和明诚都来接。
面子上是很过得去的。
礼貌周到,滴水不漏。
其实明楼还应当收到一份消息,喜鹊抵沪。
他不会想到眼前这个,被人在途中暗杀受了伤还硬撑着的棘手人物,会是喜鹊。
孟于怀手里燃着一颗烟,看着街对面的明诚,相隔的不算远,她在店招牌的后面是个死角。他和明楼坐在车里,明诚正要开车,不知道说到什么,明诚忽然笑了,毫无防备的样子。
这是别人不知道的明诚。
人人都说,明秘书是个面冷心更冷的人,以至于不少人冒着危险拿着可观的小黄鱼去挖明长官的墙角,爱财爱到骨子里,就差睡觉没搂着小黄鱼了。有人戏谑,万一真是搂着睡的呢,谁也不知道。
估计明楼会知道。
她在重庆见过明楼一面,一眼而已,她便确定那是明楼。
她去传递情报,没等明楼反应,她便功成身退。
太像了,两人那么像,骨子里都沉着力量。
怎么会有人蠢到相信两人不和,这点她一度十分不解。来到上海才发现,他俩到真是出色的伪装者。
她想到那个人,她与他,明诚与明楼。
情深而不自知吗?还是不愿知?
她想起那人笑着的眼睛,波澜不惊的样子。
孟于怀摇了摇头,真是,家国危难在前,到在意这些不相干的事来了。
不相干吗?她原来是不在意这些事的,可那个人在意,所以她走到现在,只是觉得多一个人分担,也是好的。
现在也会把个人感受排在国家之后,按他的话说,是成长了。
他俩不比明楼与明诚,因为从小养着她,长大了,亲人相继故去,因着性别的缘故他又不好随时带着她,他是怕她的清白,这点孟于怀是肯定的。
然后去读女校,见面次数屈指可数。
入了党,见面的次数更少了,想想两人似乎有四年多没有再见,他应该是不在意的。
明诚要比她孟于怀幸运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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